小學時的一位學姊

小學同學聚會中最令我感慨的是有關一位學姊的消息。

從前住在美孚時她就住在我家樓上，我住19樓，她住20樓，我們一同搭校車，而雙方家長也經常一起打麻雀，有時候媽媽不在家也會把我帶到他們家裡玩，她比我年長一歲，還有一個比我年長三歲的哥哥。那時候媽媽經常駕車帶我們去沙灘玩。他們教我像《Touch》般投球，又在他們家玩跳飛機，記得有次喝了很多水，第一次聽見自己肚皮下有咚咚聲還嚇了一跳！那時候我二年級，一年後那位哥哥畢業了，我們也再沒有一起玩了，但直至小學畢業仍有跟學姊一起玩。

最後一次跟他們見面是中一那一年，他們一家到我家吃飯，學長已經中四，決定到外國升學，學姊則在小學附近一家中學讀中二。（其後家母好像有跟他們飲過茶，從那時候開始她已茹素，還記得從前在街市時她還叫伯母買「肥牛牛」，那是我第一次聽見這樣的稱呼，覺得很有趣很可愛！）

在我心目中她是一位有帥氣很有男子氣慨的女孩子，可是那天從跟我最要好的那位同學口中得知她現在已變得很小鳥依人。她倆的母親最近在街上碰面時談到，「她很乖，嫁人了也經常回家！」又得悉她父親去年肺癌過身的消失，原本經常回內地工幹的女兒向公司申請調回香港陪伴母親。

我把消息告訴家母，她也很感慨說：「那麼快…他還不吸煙呢！他太太一定很不習慣，他們那麼恩愛！」記得小時候有一晚半夜醒來發現媽媽不在家，我怕得不理三更半夜打電話到樓上，那時候便是這位叔叔接電話，少把他吵醒媽媽便開門回家了。我已忘記了他的臉容了…他的年紀也許比家父還輕…

他們家中那一幅兄妹倆小時候的合照、以及伯母對他們的稱呼－－「傑傑和敏敏」一直深深印在我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