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的事

－－親愛的外公真的走了…

剛才在《29+1》中已記載了以下一段文字，只是我實在想特別發表一次，對我而言，這畢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農歷年間跟母親回鄉探望他，骨瘦嶙峋，躺在床上語無倫次。那時候他已經認不得我，連他的女兒也認不出來了，四個孩子七個孫兒，就只認得太太跟一直照顧他的二兒子。雖然一年也未必有幾天時間見面，可是被遺忘的感覺還是不無唏噓。臨回港那天最後一次看他，媽跟他說我們要回香港了，他還祝我們順風！當時兒女們還笑說他很快就可以回家休養了。

大約個多月後接到外公的死訊，我的反應比想像中激烈多了。小時候就曾想過假若外祖父母過身，我會不會哭不出來？加上這次早有心理準備。掛線後男友問我原委時我已不能言語，他抱著我，眼淚不能自控…哭了幾晚，直至半年後的今天才能夠實實在在地把當時的感受記下來。

無論是跟舅父還是母親通話時都表現得有點冷淡，我不懂說什麼。媽媽說：「不用再痛苦也是好事，可是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我也只懂以「嗯」作回應。我是一個多麼冷淡的孩子。